关于父亲的作文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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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习、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吧,作文是经过人的思想考虑和语言组织,通过文字来表达一个主题意义的记叙方法。那么你知道一篇好的作文该怎么写吗?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父亲的作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关于父亲的作文5篇

关于父亲的作文1

我的泪又一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想着已经去世了一年的父亲生前许多令我动情的往事……

那年,我的父亲,带着几多牵挂和壮志未酬的遗憾,告别了他热恋的故土和依依难舍的亲人,踏着茫茫白露,走出了喧嚣的尘世。

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父亲了。在悲痛的哀啼声中,我突然变得孤独了、茫然了——好像置身空旷的山野,又仿佛跌入了白色的悲哀。面对白色的孝布,白色的花圈,白色的前来吊唁的人流,我若有所失,内心一片怅然。

父亲走了。老人家静静地躺在堂屋的地铺上,微睁着因疾病而折磨得有些深陷的双眼。我紧紧握住他枯瘦的双手,

想着他坎坷而奔波的一生,眼泪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滚落到老父身上。

父亲走了,在为儿女的成长挤尽了最后一滴心血,微笑着走了。他那微睁的双眼和微开的嘴唇似乎还有什么心事——想再看一看亲人,想再告诫膝下儿孙?

父亲的一生,没有伟大的创举,却有可歌的方面。他少怀大志,勤奋耕读。既通经史,又谙医道。平生好玩山水,喜弄文章。忙时荷锄田间,闲暇吟诗作对。老来壮志未酬,颇多感慨,自号晏庵居士,晨昏伏案于楼台,展纸濡毫,抒怀言志,辑成《晏庵闲集》传于后人,是一位颇受邑人称道的饱学之士。

一抔黄土掩亲人,思之凄哽忆当年。在痛失父亲的时日里,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父亲的形象,时时在想他、念他、呼唤他,就连睡梦中,也常常梦见和他在一起相处、相谈,梦见他像生前一样关心、疼爱着我——

那是一个黄昏时分,我从外地刚回到家,就感到肚子隐隐作疼。父亲见状,就急匆匆地上楼找来“十滴水”让我喝下。但还是无济于事。父亲赶紧又上了楼,拣了中药,下到天井里劈柴煨药。此时,天已黑了下来。我疼痛不堪,睡倒在床。

迷糊中,我忽然被父亲的一声“哎哟”惊醒。从半开的房门望去,原来是父亲在为我劈柴煨药时,不慎被刀砍伤了左手。

我挣扎着,想起来给父亲包扎,但浑身无力,稍一挪动,

肚子便剧痛起来。

我无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鲜血滴落到刚劈好的木柴上。

家里没有其他人在。只见父亲掏出烟盒,撮了把烟丝按在伤口上,然后撕了条布带,费力地用嘴咬住线的另一头,配合着右手包扎着伤口……

柴火终于被点燃了。我不住地呻吟,越发牵动着父亲的心。他不顾伤痛,吃力地弓下高大的身板,鼓起腮帮,不停地吹旺着柴火。火光映照着父亲苍老的面孔和几缕枯黄的胡须。父亲已年过八旬,行动不便,但他依然为他的儿孙牵肠挂肚,不辞劬劳。不仅操持着繁杂的家务,而且还迫于生计,四处奔波……

刹那间,我忘掉了所有的疼痛,鼻梁一酸,不觉眼泪又夺眶而出。

后来,由于病情加重,我昏昏然被送进了医院。等我清醒过来时,父亲早已站在病床前,关切地看护着我。

“醒来了?”

我点了点头。

“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又点了点头。不一会,父亲便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线端到了我的手中。

见我吃得很有味的样子,父亲很是高兴。但同时,父亲忽然一阵晕眩,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扶住了病床的床头。

“爸,你怎么啦?”

“没咋整,没咋整。吃完就好。”

说完,父亲便接过我手中的碗,叮嘱了几句,拿着手电踉跄着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父亲彻夜未眠,一直守候在我的床前。由于家里困难,父亲送我去住院时,除了身上所剩的几元钱外,全都交了住院押金。父亲本欲用余钱买碗饭吃,但一想到我,就又忍住饥饿,把钱买了米线端到我的床前。

节食忍饥爱子切,可怜天下父母心!唉,父亲,你为什么就走了呢?我还没有报答你呀!大千世界,滚滚红尘,世态炎凉,我能栖息在父亲的羽翅下,让他为我遮挡人生的风雨,构筑温暖的小家,世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吗?现在想来,斯人已矣,我再也不能分享这份难得的父爱了!

几天后,我出院回到了家中,但病体尚未痊愈,我依然卧床不起。那天深夜,大约已是夜间两点吧,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弄醒。睁眼一看,却是父亲正摸索着给我加盖被子。想来是他老人家夜里不放心,摸索着下楼来看我。见我醒来,父亲便哈了哈手,让我伸出手来,为我诊脉。

一切便又寂静下来。

片刻后,父亲低声自语:“中焦火旺,宜服凉药。”说完,又轻轻地摸索着上了楼,借着微弱的灯光拣好中药后,又轻轻地摸索着下了楼梯到厨房里煨药去了。

整个过程,我默然无言,只是望着父亲的身影和听着他的每一声响动。然而,我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在这寂静的夜间,听着在厨房里为我煨药的老父时断时续的吸烟筒声和咳嗽声,想着老父为我操劳的一幕幕,我不由得暗暗流起了泪水。

房门轻启,父亲端了煨好的中药,慢慢地走到我的床前,

小声把我唤醒。在父亲的扶持下,我坐了起来。父亲便端起方才搁下的药碗,吹了吹,又尝了一小口,说:“乘药未凉喝了吧,喝了就会好了。”

我接过父亲递来的药碗,端到唇边,泪水竟又上来了,簌簌地滑落到碗里……

或许是药的功效,但其实更重要的则是那股流淌进我体内的至真至纯的父爱亲情的作用,第二天我便觉心舒体适。

不几日,病就痊愈了。

然而,父亲的身体却日渐衰老下来。到了87岁高龄时,终于卧床不起,眼见已是日薄西山。

可父亲依旧如昨,一样的牵念和挂记着他的儿孙。

就在辞世前的一天晚上,父亲吃力地抬起右手,示意我坐到他床前。

“你拿笔来”,父亲顿了顿,干咳了几声,又吃力地继续说:“我已不久人世,但不放心的是你家娃娃。要注意养息保胎,让他顺利生下来。”

原来,在父亲病危期间,他还一直惦记着我的曾有过流产史的妻子,能否顺利生下再次怀上的孩子。

我急忙找来了纸,父亲便气喘嘘嘘地说药名,下剂量。

方子记下后,父亲让我念了一遍。仔细听过后,他似乎仍不放心。待闭目喘息一阵,又上气不接下气地嘱咐我:

“还有……第二个……方子,你也记下,两副药……要交叉服……服用。”

当我噙着泪水记下他告知我的第二个药方时,父亲早已不省人事,瘦长的手臂耷在了床边。

我急忙丢下手中的纸笔,哭喊着抱住他的头,连声呼唤

着:“爸爸!爸爸!”

父亲走了,我的呼喊再也唤不回他远去的脚步,却唤回了我的呱呱坠地的小生命

关于父亲的作文2

父亲原是一名海军军官,从我记事起,就和大海结下了不解之缘。我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就随母亲乘坐火车、汽车、轮船奔波于两地。父亲更是每年从大家匆匆赶到小家,又从小家匆匆赶回大家。

相聚的时光充满了温馨与幸福。每当父亲探家,把大盖帽扣在我头上,我都会说:“你戴!你戴!”然后拉着父亲、母亲的手奔向街头,遇到那相识的阿姨,我会故意扬声:“爸爸,你背我!”那阿姨也会心的笑迎上来:“唷!冬冬有爸爸了。”随又故意道:“不是爸爸,是叔叔吧?”我急又坚定的更正:“是爸爸,我有爸爸!”然后,昂起头,骄傲的看着她,似能找回往日失落的心。倒是在家时一不小心,真的会不经意的喊出“叔叔”来。

父亲常给我讲些小故事,也常同我在玻璃茶几上打打乒乓球;茶几很矮,父亲弓着腰总感疲倦,时不时会搬只小凳坐着打。这时,我总会过去拉起父亲,道:“不坐倒。”我以为站着打才够认真。父亲会站起来坚持一下,然后又坐下。我又去拉,父亲复站起,又打了几拍,再坐下。我再去拉,反复几次,父亲真的很累了,放下球拍,对我说:“我们玩别的游戏好吗?”而我余兴未了:“不好。”父亲又说:“我们上街去玩好吗?”“上街?”我想了想“好!”欣然同意。毕竟,外面的生活更阳光,更具诱惑力。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离别的痛苦,无奈的等待犹漫且长。

大多数时候,只能书信往来。每一次读父亲的来信,母亲都热泪盈眶。我坐在小板凳上一遍一遍的问:“还有呢?还有呢?”又盯着母亲:“再读一遍!再读一遍!”我愿意看到母亲含泪读信的模样。

后来父亲转业了,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幸福了一阵,平淡了一阵,过后,才感到多了一份管束,少了一份自由。

父亲真的很严厉,我好玩的天性又不能很好的配合,因而常常遭到父亲的呵斥与责骂。渐渐的父亲变得陌生起来。距离的美到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学习又是玩耍的年龄,父亲向前,我意在后。然陋盾怎强得过铁矛?况我握力不济,只能溃退而逃。爷爷、奶奶家是我成长的摇篮,此刻更是我避风的港湾。老人是仁慈的,关键时刻总能阻止父亲过激的行为。这让父亲十分的懊恼,有时也不管不顾的迫我就范。“怕”字朝我慢慢袭来,后来见到父亲我都会紧张和不安。

父亲空闲时,总会给我讲些未学的功课。见到父亲,我头脑已是一片空白,那还知晓讲的东西或是南北?讲着讲着父亲便恼怒的偏离了主题。我唯有战战兢兢听着数落,那眼泪初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再后便盈衍的自吞自咽。幸有母亲的干预,我才得以脱身,才稍稍心舒气顺。

母亲的胸怀是宽阔的,无论我做错什么,都能得到母亲的包容和宽宥,所以,我同母亲总有谈不完的话题。

父亲不在家时,母亲总会让我尽情的玩耍。尽情、尽兴,多么珍贵!多么难得。

我从未听过父亲的表扬,有时我考得很好,拿着全优的成绩单满心欢喜的交到父亲手中,父亲看后也只是“嗯、嗯”的点头,全无表彰、奖励的意思,也未轻露赞美、肯定的神情。

想玩又怕故生技巧。父亲在家时,我会翻开书本划上几笔。父亲一出门,我便如放飞的小鸟“飕”的一声飞出了牢笼。父亲回来时,我已玩得满脸是汗坐在桌子旁边装出认真研读习字的模样。父亲会说:“休息一下,出去转一转,不要玩久了。”我慢慢的合上书本,慢慢的站起,一副坐久了的样子。我没有回头看父亲,听觉告诉我:父亲并未向我走来。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步出卧房,由客厅出到门外,松一口气,侥幸的扬长而去。

这一回,没玩多久,遵照父亲的话,准时回到家中。直到有一天,父亲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才知道其实父亲早已察觉,只不过凭心情,没有点破罢了。

父亲也深知这种教育方法的错误,但父亲仍然不肯放松我。父亲说:“冬冬,我也想你多玩一点,能轻轻松松的学,但现在是应试教育,拼的是分数,大家都在努力拼命的学,从胎教开始,人人如此,你怎么可能游离于社会呢?你不抓紧、不努力学,怎么能够跟上时代的步伐?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顿一顿,本想继续,见我一脸的茫然,随欲言又止,沉默了一刻,无言的离开。那进退的表情极其复杂。

炎热的夏天,父亲会带我到陆水湖中去游泳。陆水湖湖面宽阔,岛屿棋布;游船如画舫,快艇似梭罗;是消暑旅游的圣地。熟悉而亲切的湖光山色似母亲敞开的胸怀,一如羊水般清澈、透明的湖水正在碧波荡漾。第一次游泳,第一次去到那深水之中,那兴奋、那喜悦、那惊慌忙乱、手足无措的动作已招老弟小妹们取笑。虽套着游泳圈,却怎么也保持不了平衡,一双小腿总是向后高高的浮起,那头只要朝水中栽去,我紧张的高喊:“爸爸!爸爸!”慌乱中已呛饮了两口“羊”水。父亲只在我身边伸手托了托游泳圈说:“你两条腿在水中只需轻轻的前后摆动就行了;你若乱踢乱蹬,当然要受到(母亲的)惩罚了。”我紧扶游泳圈,平静了一会,然后试一试,果然平稳了许多。慢慢得了要领,自如后,父亲便把我推向更深更远的水域。这时,方有一种重回母亲怀抱的感觉。似这样在浸泡中被托起的感觉真好!即无拘束又无缠绕,可自由的环顾、环游四周。

不远处可见操桨的木船上有渔夫正在收网捕鱼。那被网的鱼儿甩动着鱼尾、扭动着身躯极力挣扎,银白色的鳞片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天空中时不时会有一行归巢的白鹭越过湖面,飞向那远处的山峦。

远远的有快艇朝这边驶来,犁起的波浪几乎将我吞没。我边躲边急呼:“爸爸!爸爸!”父亲游过来托起我反旋向层层的波浪。并告诫我:“波浪如潮,逃避的结果是覆灭、是死路一条;只有迎上去才会化险为夷,才能领略到弄潮的乐趣。”又着重:“人生亦如此!”真的很神奇:波似有义,浪似有情,见了面一脸的友好,全没了凶神恶煞的魔样;倒像一只摇篮,忽起忽落,令人心荡神怡。波浪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有如劫后余生的我更感大自然的美丽与惠泽!

夕阳更向西去,晚霞映红了湖面,仍有夜泳者络绎不绝的朝湖边走来。湖边是嬉闹戏水的人群。湖心是我、是父亲、是星星点点的搏击者。

父亲游泳从不用救生圈,父亲一定习惯了风浪,因为父亲是从大海中走来的人。

关于父亲的作文3

父亲的脸形较国字脸要稍圆润些,皮肤白皙,个子中等偏高 ,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父亲幼小失怙 ,八岁随奶奶自景德镇下乡。孤儿寡母,日子自然过得艰辛。稍大后跟人学裁缝。成家后 ,又改弹棉花。父亲肯下工夫,不几年,棉花弹得好极了,十里八乡都有点名气。

父亲弹棉花有二十多年。那时人们还是穿土布衣,冬天更是离不开棉衣棉被,棉花匠很忙,加之手艺过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父亲总是早出晚归,路远的干脆不回家。

弹花主要工具是弓。弓有五尺长。弓头像勺子,弓尾倒似一把开山大斧。弓弦是牛筋做的,一头缠在弓头部,一头是卡在弓尾索上。尾索可以绞紧,好使弓弦绷紧。弓身偏尾端有一个半圆护手,中部有一小铁环。

匠人有一个两块牛皮做的护腰甲。两块牛皮正好一边一块护住两腰,后腰有一个带孔木枷连着牛皮,护甲前腹部是两条带扣。匠人扣好护甲,像武士,护甲锃亮,威风凛凛。

匠人还有一根小竹扁担,这小扁担其实是一片四尺来长的大竹片,一头有一小段带钩的短绳,另一头被削成一个一寸宽两寸长的栓子,可以直插护甲后腰的木枷孔中。

弹花还有一样工具不可缺少——篾栅。栅很像凉席,皮棉在栅上弹可漏掉尘土。出门弹花时,将小用具放在栅内卷成圆柱,捆紧。弓当扁担,一头栅,一头砑盘,扛起就走。

开始工作了。匠人扣好护腰甲,后背插好小扁担,扁担另头靠左肩斜背着,像苏秦背剑式,扁担上的绳钩勾住弓环,将弓悬挂。匠人左手握弓,右手握棰弹弦,依靠弦的震动,将皮棉弹开。棰用檀木做,七八寸长,像小花瓶。弦入棉花,弹弦四五下,发出:‘嘟嘟嘟’的沉闷声;随即提弓,空弹四五下,将弦上缠的花弹开,发出:‘嘣嘣嘣嘣’的响声,洪亮且悦耳。若空弹几下后,弦上仍有棉花,则用剃刀细心剔削。总之,弓弦要干净无花。外乡佬弹花只有‘嘟嘟嘟’的沉闷声,没有‘嘣嘣嘣’的清弦声。也就是没真正弹开弹熟,他们弹的被絮也就不耐用了。

村庄有匠人弹花,老远便知,悦耳的‘嘣嘣’弦音能传出很远。

我小时很喜欢看父亲弹花,喜欢听‘嘣嘣嘣’的弦响声,也喜欢看父亲利索的身影——帅气、彪悍。不管冬天多冷,父亲弹花,只穿夹衣。腰间护甲油光锃亮,还伴有不知哪发出的‘吱呀’轻响,像电影里青年军官,很是英武。

我特别喜欢看父亲踩砑盘。砑盘是用一尺多丁的大梓树横断而成的圆木块,两寸多厚,上有把手。被絮弹好了,纱线也牵好了,就用砑盘砑擦,使纱线入花。一般是用手握砑盘砑擦,四角、四边也都用手打砑盘。最后是踩砑盘:人立在砑盘上,两手甩动,带动身板、由身子带动腿脚,由小腿带动脚掌左右摆动,砑盘跟着向前移动。经过砑盘压擦,纱线深深地嵌入棉絮内。这样的被絮经久耐用。(我后来发现,外乡佬弹被絮不踩砑盘。他们弹的絮容易脱线。)父亲踩砑盘像扭秧歌,真好玩。

父亲年轻时,还爱好文艺,能拉一手好琴,文辞、赣剧拉得相当有水准。明星亮月的夏夜,父亲常带我去邻村溜达。他饶有兴趣地拿起二胡,边走边拉。柔美的月光流水般洒向大地,此起彼落的蛙声,轻弹低唱的蟋蟀,像是为父亲的琴声伴奏。我在前面走上几步,又回头瞧瞧,父亲一边拉一边晃着脑袋,很是悠闲。瞧这样子,我也傻笑了??????

父亲中年以后就很少弹棉花。一是生产队农事抓得紧,二是外地弹花匠来了不少,再者弹花是气力活,灰尘又重,父亲也就不再弹花了。

中年的父亲,攀罾倒成了他第二职业。

夜幕渐渐拉开。在这暗淡的天底下,有一条被两岸草滩夹挤的小河,从村前绕过。父亲腰挎鱼篓,手攥罾绳立在河边。每隔几分钟,就叉开双脚,身体后倾,双手快速攀拉有十几根小横木的罾绳。网从水底一点点拉起。如果网内水面平静,立即放回水底;有水花,必有鱼,继续拉绳,直到网底悬空,罾篙直立。父亲一手扶罾篙,一手一点一点收网,将网一点一点纳入扶篙手的拇指叉里,最后抓鱼入篓。

父亲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爱端茶杯串门聊天。他是闲不住的人,一有空就想干点什么,因此就攀起罾来了。攀罾很辛苦,这里十几个近湖的村子也只有几个人攀罾,可见其艰难。

罾网是边长一丈四五的正方形。四根罾爪是直径寸余的小山竹,罾爪根部两两交叉夹住罾篙梢的棕把圆头,棕把成了罾爪的轴承,又是挂罾的卡子。网四角有活套,套住四爪。攀罾绳套在罾篙梢上。罾篙是大山竹,一丈好几长。这么大的家伙,有风的天真难摆弄呢!

记得装网时,我说棕把头像猫头。父亲气得又瞪眼睛又哼哼,妈妈连忙叫我别乱说话。父亲从不骂我,更不打我,生气也就那样。原来装网讲究禁忌,我们孩子那懂这些。

父亲对周围河道的深浅、鱼情了如指掌。那时湖里的鱼也特别多,湖汊也不远。父亲天未亮扛罾出去,个把钟头就回家。几斤鱼总是有的,从不落空。回来时,别人也只是刚刚开门担水,我还在梦里呢。有时是傍晚收工后,别人回家,他就攀上几罾,弄上一两碗鱼。这叫忙里偷闲。

冬季是农闲时节,农事不多。这是父亲攀罾的最好时机。此时湖里的水只剩村背后河底部一些水,鱼藏在各个深潭里。

背后湖算是真正的鄱阳湖,空旷无边。夜里,父亲常常一个人在湖里攀罾。阴森森的猫头鹰叫声,还有飘忽不定的鳞火,真的叫人毛骨悚然;冰冷的河水如针芒,每抓一次鱼,就冷得钻心。但是鄱湖人是硬汉,照样乐此不疲。

家里的澡盆、箩都装鱼。奶奶忙着杀鱼、腌鱼、晒鱼,母亲忙着挑鱼去山里边卖。个个都忙活着,最辛苦的还是父亲啊。

鄱湖人家都不缺鱼。不过多数是虾捞、浅网,弄些小鱼小虾。我家的鱼却是又多又大,一年四季常有鱼。我喜欢饭上蒸的干鱼块,有股香味。冬天爱拿干鱼火炉上烤,当零食吃。现在忆起似乎余香犹存嘴边。

父亲勤劳一生,为儿女默默奉献,这是何等的爱。我常常问自己:对儿女你付出多少?

关于父亲的作文4

朱自清写的《父亲的背影》,我已记不清在初中的哪一册出现。

在我拟提笔写《父亲的背影》时,那篇文章能留给我的都是一些平凡的内容:如朱自清笔下那对父子平凡的对白,没有华丽的文字;父亲为了送别儿子在月台上撑上、撑下,笨拙的身躯摇摆着等等;倒是几个鲜红的橘子给我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象。我想,可能是嘴馋所以记得比较牢,至于其他的大致都是模糊,更别说能体会到什么深刻意义,思想枯燥的只能游离文字表面。当时肤浅的思维让现在的自己回想起来都看不起自己,除了不开窍,更多的就是被幼稚与无知这对孪生体附身了。那时,能做好的就是把老师写在黑板上的中心思想一字不漏的复制在作业本上,应付考试。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可这篇文章里的父子俩却从未在我的记忆中模糊过,陪着我走过近三十年的光阴。现在,我已从青涩的少女转换为人母、为人妻的角色。一路走来,很多人、很多事也都会去重新审视。过往的岁月把我的幼稚、无知磨练的没有菱角,同时对生活的真实感知与日俱增。

端午将至,不由得想起三十年前的端午节,想起端午节父亲给的五分钱。

那年,我参加学校舞蹈队排练。也就在端午节那天,舞蹈老师通知要到校参加排练,准备为“七·一”党的生日献上文艺表演。八十年代端午节不是什么法定假日,不存在放不放假的问题,所以到校参加排练很正常。清晰还记得老师排练前的思想动员之词,现还铿锵在耳:“党是太阳,你们是阳光照耀下的花朵,是幸福的孩子········”

我从小在文艺方面有点小能人,所以,每次演出节目都少不了我的份。其实,那时自己也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不像现在孩子有平台可以考级,拿个等级证书,由此证明专业含金量能有多高。所以,在当时我在这方面从没有失落感过。这种让我从没有竞争对象、没有失落感的舞台延续到高中毕业才结束。现在,每回想起那种铁定“有我当主角”的自信就觉得好笑。

话题回到那年的端午节。

一大早,太阳就特别的火辣。老家端午节有个习俗,正午时每个人都要打井水擦身子,说是这一擦整个夏季就不长痱子或疖子。而且天气越热,正午时井底打出来的水越透心凉,有时还会让人打寒战。

由于天气特别的炎热,临出门时我跑到正在厨房忙着包粽子的母亲要五分钱,理由是等会学校排练口渴买冰棍吃。母亲没有等我话说完,就一口拒绝。

在那个年代,能经常让父母给个五分钱已经是不错的,有点现在的小资生活,特别在农村。

第一时间被忙碌中的母亲拒绝,我眼泪就委屈的掉下来,索性就蹲在厨房门口在地板上胡乱画圈圈,心里想着不给就不去学校了。那时,母亲也只尽管忙手中的活儿。

当时我的感受特别狭隘,总觉的母亲完全没有把我的眼泪放在眼里,心太硬了。

时间过了些许,路过家门口同学的喊叫声把我的无理唤醒。想想,眼泪都无效,还是要去学校排练的。一出家门,迎面碰上满脸是汗水的父亲。那时,我没有关心父亲去哪里,没有关心父亲为什么流那么多汗,只是看到父亲的第一瞬间再次流下眼泪。父亲被我这一莫名的眼泪也搞得很是惊讶,低着头问了原因。那时,在我看到父亲的第一眼时,我就有一种预感,救星到了,救星到了·······因父亲一贯都很疼爱我,不是溺爱。可是,那时的父亲却出乎的的意料,竟然为母亲做解释,“你妈现在手头上那么忙,再说身上也不一定有零钱啊。你赶紧去学校,改明儿爸再给你。“

其实,我并不是特想吃冰棍,只是到学校时,同学们都有零钱可以炫耀,我就觉得很没面子。即使不买任何零食,我也可以从口袋里摸摸它的温度,心里因虚荣而踏实。

带着极度的失望,我满腹委屈走出家门。那时,心里装满的都是对父母百般的不满,不喜欢。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女孩真的无理到可爱。

从家里到学校要翻越一座小山头,路上行人不少,所以上下学也不怕,家人也不会担心。那个年代,好像担心的事情也不多,能吃饱、穿暖、睡好就行了。就在我快到校门口时,一阵急促的呼喊把我怔住,慌忙中回头一看,父亲在不远的山坡上快步向我奔跑过来,我不知父亲为什么在如此的奔跑,第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我立足等了一会儿,奔跑到眼前的父亲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此时才发现父亲的胡子挺长的,才发现稀疏的胡渣在火辣的.阳光刺射下却有点泛白,可能好多天没刮了。

“把手伸过来。”父亲不紧不慢的说,第一感觉好像是要给我变魔术,因父亲经常会变魔术逗我和小弟开心。就在我不知所以的情况下,那枚让我不高兴、让我百般埋怨的五分硬币暖暖的躺在我的手心·········”

当时, 手捧那枚五分硬币时,暖流穿过掌心的时间就停了几秒,好像父亲此时的奔跑、此时的汗水、此时的言语都是应该的,一切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就在父亲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的双眼却突然温热起来,在我眼前晃动着背影清晰这样一个男人——中等身材,黝黑的体肤,上身穿着已破了几个小洞的泛黄背心,此时已被身上的汗水粘附着肌肤不能摇摆,褪白的宽马裤不长不短,手提着人字拖鞋,光着脚板,疾步往回走。

意料之外得到的五分硬币,最终还是欣喜万分,但却让我无心顾及父亲往回走的脚步有点瘸。

学校排练完回家听母亲说,父亲为了给我送去五分硬币,因奔跑过快脚扭了。听了母亲的话,我鼻子一酸,似乎看见父亲那双坚强有力的双手还提着我和小弟人字拖鞋,疾步艰难的在炎阳下行走·········

那年,父亲放在我掌心上的五分硬币,转瞬间的背影时刻鞭策我的成长。

这些年,多次重温朱自清《父亲的背影》,完全改变之前粗浅的意境,朴实的文字里渗透出的父爱是如此让人感慨,净化心灵,爱由心生。

都说,今生能成为父女,前世是情人关系,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我觉得挺有那回事,挺有感觉。

现在,每每与父亲交流,我除了尽所能孝敬,更多时候还把他当着前世的情人在欣赏,我会欣赏他不经意时站在眼前的背影,但眼眶都会被他的背影焕热。

再过些日子,父亲节要到了,女儿还是会调侃您:”胡老先生,节日快乐哦!“电话那头的您会传递出腼腆的笑声,女儿最喜欢听。

下辈子,还能当您的女儿吗? 好像不可能的事,一起过好今生的日子,才实在!

关于父亲的作文5

父亲的夯歌,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

夯歌,实际上是一种劳动的号子。内容有时是信手拈来,通过领唱人的加工,再配上特别富有节奏感的夯拍,一唱一和,很有一种使人振奋的感觉。但大多数夯歌,都是以戏曲的唱词为内容,例如,《南阳关》,《响马传》,《辕门斩子》等。领唱人要根据情况,喊唱出各种不同的板式,夯拍的节奏和应和声会随之发生着变化。

一只用石头凿成的,类似于石凳的石夯,起码也有一百多斤。人们巧妙地给它按上一根细长的木杆子,当做扶持的把柄,也叫做舵。再在底部的凹槽里拴上一圈铁条,铁条上栓有八只铁环,每只铁环上都栓有用苘麻辫成的绳子。石夯和一支打夯的队伍叫做一架夯。但父亲他们却习惯地把它叫做一架阿(鹅音),管打夯叫打阿。我当时特别不懂,为什么管打夯叫打阿,想想,也许是打夯的时候把鹅吓跑了,躲到窝里不敢出来啄人了吧,因为我小时候特别害怕鹅。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好笑。但今天,我查遍了字典“e”部的所有“e”音字,却没有发现有一个字与打夯有关。后来找了一个“阿”字,权且把它与打夯联系起来吧,因为“阿”有凹下去的意思,打夯不就是把地基打凹下去吗。"阿“是平声,山东人习惯把平声念成扬声,非常适合父亲他们的习惯叫法。

修房盖屋,是每家每户都必须要做的事情。街坊邻居盖屋,肯定要请父亲的那架阿来打地基。后来,邻村、邻公社的人家都来请。一支打阿的队伍共九个人,一人掌舵,其余八个人按八卦方位分别拉着石夯上的八根绳子,一起用力把石夯拉高,让它自由落下来,以夯实地基。为了防止石夯斜落出现意外,也为了把握打阿的走向和间距,舵手要时时刻刻盯着石夯的起落。所以,那也不是一个轻松的角色。为了大家用力一致,步调节奏一致,夯歌便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领唱夯歌的人,可以是队伍里的任何人,也可以是以外的人。夯歌板式、节奏把握的准确程度,以及夯歌气势的感召力,决定了一个领唱人的优劣与否。所以,一个优秀的领唱夯歌的人是一架阿的灵魂。一句夯歌的起唱是石夯的升点,结尾则是落点;一句应和的起唱是升点,结尾也是落点。这样,一唱一和,起落有致,铿锵有力。一架阿的队伍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做到配合默契,相得益彰。所以,打阿的队伍一般不换人,不缺人。

父亲的夯歌,高亢浑雄,气吞山河。他的歌声,曾经折服过成千上万的人,曾经使无数的人振奋激昂,也曾经使他得到过他一生都引以为豪的荣誉。位山水利工程大会战的时候,父亲的那架阿,曾连续五年夺得全县流动红旗,成为全县打阿界的无冕之王。父亲是最优秀的打阿能手,也是最优秀的夯歌手。他唱出的夯歌,穿透力强,能振奋人的神经;他唱出的夯歌,节奏感极强,能使人条件反射地把握住节拍。三里之外能听见他的歌声,一里之外能感受到夯动的震撼。他能吸引来十里八乡的人们前来观阵,即使深得拥戴的老手,都不得不由衷地爆发出一阵阵喝彩。他的那架阿,舵上的红缨一起一落,宛如一只入云的红鸟,犹如一条飞落的红鱼,上下翻飞。夯手们那挥飞的汗水,那有力健壮的肌肉,那酣畅淋漓的应和,能使所有前来观阵的人,无不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犹如天籁之音的夯歌,

使人陶醉;那蓬勃劲爆的夯动,使人振奋;那地动山摇的雄壮气魄,使人震撼。

村里的小学在村子的中央。课堂上常常能听到从外面飘进来的夯歌,能感觉到咚咚的夯动。那极大的诱惑力,常常使我和小伙伴们心猿意马,不能自恃。人虽然在课堂上,心却早已跟着歌声飘走了。在我幼年的心中,父亲的夯歌是最好听、最诱人的。我们几个小伙伴常常学着大人的样子,把一只凳子四腿朝天,拴上绳子,做打夯的游戏。自然是一阵不伦不类的瞎唱,弄得歌不是歌,拍不是拍,驴头对不上马嘴,但却乐在其中。然而结果常常是,摔坏了凳子,扯断了绳子,挨了母亲的鞋底子。

上中学以后,依然很喜欢父亲的夯歌。但那时,父亲已经不再是一个夯手,由于年龄的原因,他只能站在夯外,当一个专门的领唱人了。但仍然不失当年的风采。有时周末放学回家,常能远远地听见父亲的歌声悠扬地飘过来,还是那样使人陶醉,那样使人振奋。远远看见父亲站在夯外,双手叉在腰间,身形一张一弛地跟在打阿队伍的后面,嘿呀嗨呀的催动着夯动的步伐。围观的人群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然而,打阿,在我成年以后逐渐地看不见了,耳边也听不到父亲的夯歌了。取而代之的是用拖拉机带动的机械夯。失去了打阿和唱夯歌机会的父亲,心情却出奇的好。有一天,他抚摸着邻居家请来的打夯机,一个劲地夸:这玩意是厉害,比人打得好,人力夯怎能跟它比。太能发明啦!我知道他的称赞是发自内心的,他从来都是很积极乐观地接受着身边的新生事物。

夯歌,带着悠远历史的喊唱,就这样在父亲这代人身边,告别了它辉煌的舞台,隐遁在历史的丛林中。我怀念那高亢嘹亮的夯歌,我怀念那铿锵有力的夯动。时常有一种悲壮的情愫,在我的心中泛起一波波涟漪。这是不是一种民族文化的掩埋,这是不是一种生生不息的精神的遗失?当我看到宏伟的黄河大堤-----当代的万里长城;当我走在湖畔,脚踏坚实的湖坝;当我步进一切辉煌古老的殿堂,置身于它们牢固的根基之上,耳边总会响起那遥远的夯歌。每当我回想起那震撼心灵的声音,总会顿发出一阵感慨。它为我们灿烂的民族历史文化夯实了基础,它为我们几千年的民族振兴呐喊助威,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激昂奋进,使我们文明古国的殿堂永不溃塌。夯歌,始终是我的最爱。也许是父亲的夯歌真的给予了我什么,是那种蓬勃向上的力量?还是那种催人奋进的激情?至今,我还时常在梦中父亲的夯歌里聆听出一种叱咤的声音,醒来还久久地沉浸在那种兴奋之中。

在久久的沉思之后,倒是父亲的平静和乐观,使我恍然明白了他的坦然。感慨也许只是激情宣泄的一种牢骚,兴奋也许只是一种不舍的怀念,一切陈旧与落后,都应该抛丢给历史的红尘,即便那是一种掩埋和遗失。宏伟的堤坝和辉煌古老的殿堂,是它永远的精髓和精神,永远都不会磨灭,就像古老的兵马俑,那永恒的精粹与声威,将永远在历史的长河里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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